既然答应了李维君，金玉碗也不敢懈怠，每日按照方子吃补品——虽然这些补品都是若晴吃的多。

但她的身体还是一天天好转，春闱结束后，她总算能够出门了。

没来得及去看谢寒秋，金玉碗径直去了府衙，说要审问李芳语。

一听金玉碗来了，王大人十分狗腿地迎了出去“二少奶奶怎么亲自来了？”

“那不然让王大人替我审吗？”金玉碗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大人，眼中却不见半分喜色。

“这哪儿来的话？既然二少奶奶说了，那定然是让您亲自审。”王大人一边说，一边直冒冷汗。

“今儿开堂需要做什么准备吗？”金玉碗还是第一次在府衙里审讯，自己也颇有些紧张。

“要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二少奶奶只管上座就是。”王大人说着，又补充道，“因事关颜府，一会儿颜先生也要过来。”

“自然无妨。”金玉碗随口答，忽然，她想起颜姝玉，便追问颜姝玉这段日子何在？

“颜小姐因被诬陷，如今正在家中休养，恐怕今日堂审也不会过来。”早就料到金玉碗会问及颜姝玉，王大人冷汗涔涔，硬着头皮答道。

“你替我去颜府告知一声，颜先生德高望重，公私分明，纵然此事与颜小姐有关，但祸不及父母，丝毫不影响颜先生在我心中的地位。”

这哪儿是告知啊，这分明是威胁！

可这两尊大佛都是王大人得罪不起的，只能命人前去通报，无奈之下，颜怀卿只能带着颜姝玉过来。

随着衙差将李芳语带上公堂，金玉碗坐在王大人的左边，看了一眼所有人，轻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审吧。”

王大人看了一眼颜怀卿，见他冲自己微微点头，这才答应。

这一幕被金玉碗收入眼底，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吓了金玉碗一跳。

“民女李芳语，拜见各位大人。”李芳语的脸上，还有微微的红肿，一看便是在衙门里受了私刑的。

“王大人，民妇无知，不知府衙可否动私刑？”金玉碗拧着眉头问道。

“当然是不可以的，在没有证据之前怎么能动私刑呢？”王大人满脸媚笑地看着她。

“我记得，李芳语被抓当天，我便派人通知，我要亲自审讯她，那她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她自己打的吗？”

金玉碗瞥了一眼王大人，视线从坐在颜怀卿身边的颜姝玉身上扫过，看得颜姝玉身子一僵。

“这……是她当日拒捕留下的。”

“我没有！当日李府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衙门来带人的时候，我并无反抗！”李芳语性子烈，自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王大人这下算是踢到了三块铁板上。

“罢了，此事先到此为止。”随即，她又看向颜姝玉，“颜小姐身为嫌犯之一，不应该坐在那儿吧？”

自颜怀卿到堂之时起，金玉碗便没有正眼看过他，如今终于给了个眼神，却让颜怀卿差点暴怒。

但她所说没错，金玉碗流产，颜姝玉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按照碗儿说的办。”颜怀卿咬牙应道。

谁知金玉碗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一直紧紧盯着颜姝玉，宛如一头饿狼，要将她剥皮拆骨。

爹都发话了，颜姝玉只得不情不愿地走下堂，跪在李芳语的身边。

各归其位，金玉碗才满意，“王大人审讯吧。”

这开堂没多久，王大人就已经吓得一身冷汗，官服更是湿了大半，如坐针毡。

“李芳语，你可曾送香料给顾家二少奶奶？”

“送过。”

“那香料里是否含有藏红花？”

“……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