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止不住泪水。

她擦了擦泪水，转头对尚盈和江瑟瑟道“我想一个人陪陪老爷子，可以吗？”

尚盈和江瑟瑟相视一眼，点点头，说“好，那你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就喊我们。”

方雪曼点头，“嗯。”

“妈，你的身体不允许你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你要注意，知道吗？”江瑟瑟不放心的说。

“我知道。你们走吧。”

江瑟瑟三步一回头，一脸的不放心，她怕母亲情绪起伏这么大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但又拗不过母亲的意思。

她轻轻叹了口气，最后把门轻轻关上。

方雪曼看到门关上，便收回视线，转过头看着病床上的老爷子。

她拉过椅子坐下，握起老爷子有些冰凉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泪水簌簌落个不停。

“爸，当年是我不懂事、任性……伤透了你和妈的心。现在我回来了，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好好赎罪，好好陪着您，所以您一定要醒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她的话，一滴泪自老爷子的眼角滑下来。

……

回到另一个病房，尚盈默默走到沙发坐下，低着头，还沉浸在刚才的哀伤里。

江瑟瑟抿了抿唇，走过去，轻声劝道“小舅妈，外公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是好事啊，你要开心点。”

尚盈抬起头，莞尔一笑，“嗯，开心点。”

“小舅妈，等外公醒了，他看到表哥把方氏管理得这么好，肯定会很骄傲，很开心的。”江瑟瑟在她身边坐下。

“煜琛做得还不够好，仓库失火的事都还没解决清楚。”

提到这事，尚盈重重叹了口气，“其实你外公最在乎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但是你大舅二舅他们，根本就不理解你外公的心情。”

“他们总有一天会懂的。”

江瑟瑟这么说，只是在安慰尚盈，其实她们心里都很清楚，方睿和方城他们都自私惯了，想改变真的很难。

尤其在老爷子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后，他们也只是想着各自的利益，根本对老爷子都不管不顾了。

老爷子醒来，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别失望和伤心。

“你外公醒了，就不要提当时争方氏的事了。”尚盈说。

江瑟瑟点头，“这个我知道。”

尚盈目视着前方，叹气，“也不知道你外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很快，很快就会醒来的。”

这是一个未知的事情，江瑟瑟只能一遍又一遍说着“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