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这种东西，有时候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

又是许久没有过，像是鱼儿离开了水很久，忽然又回到海洋里，肆意的翻腾，恨不得将海底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个遍。

海水时而平静时而翻腾，翻腾的时候就像是起了暴风雨，海上的船帆被打翻，下一秒又被风浪吹得平正。

房间里的每一处似乎都有两人的身影，洗完澡出来，施然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韩臻拿了毛巾跟吹风机过来，将施然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用毛巾擦着她湿透了的头发，一边看了看她的左手，“刚才有没有弄疼你的手？”

韩臻虽然刚才已经尽量避免去碰她受伤的左手，但有时候不可避免会握一下，施然有时候也会主动缠上来，左手有时候还是用到了的。

施然脸很红，像是熟透了的石榴，亦或者是古时候女子用的胭脂，透着几分艳，还有媚，韩臻伸手拨开施然脸上的一根湿发，露出她整张脸来，潮红的颜色让人看得心痒。

“不疼……”

施然手原本现在就已经很不严重了，只要不去故意提重物一般都是没事儿的。

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出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用力睁开眼睛，实在是太累了，眼皮都差点撑不开，睁开眼就看见韩臻，男人洗完澡，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这上帝就是不公平，男人之后还可以这个样子，甚至比之前更有力一样，女人就跟受伤了的绵羊似的，只能躺着虚弱的不行。

韩臻看见女人睁开眼，施然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小鹿一样，她整个人现在都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怎么？”

施然咬了下唇，摇了摇头，然后道，“头发……”

湿着一点也不舒服。

韩臻继续给她擦头发，然后吹干。

韩臻吹头发很仔细，几乎是每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施然枕着男人的大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男人的腹部上作画。

韩臻伸手捉住她的，“够了啊，再继续下去，你又要找事？”

施然头发这时候也差不多干了，她挑了下眉，“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韩臻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哪一次需要施大小姐用力了，嗯？你不都是享受的那个？”

享受？

那还是挺享受的。

不过也不全是享受，有时候不可避免要承受一些……

施然没办法想象韩臻以后跟别的女人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有些贪心，只想韩臻以后只有她一个人，他只能吻她，抱她，跟她亲密，完事后抱着她去洗澡，再给她换上衣服，给她吹头发。

这样的温柔，她不想让别拥有，也不想和别人平分。

施然想到这里，眼神都透着几分求，她扯了扯男人的衣服，韩臻弯下头来，勾唇，“想说什么？”

施然抬起头吻上去，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她头从男人的腿上起来，施然借着男人的力道半坐起来，额头抵着他的，两人此刻几乎呼吸相闻。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后可能遇不到你这样的人了。”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但同样一个人，如果失去了，便不会再相遇两次。

她遇到的韩臻，不是最好的，有时候冷漠，有时候温柔，或许以后她也会遇到一个如此这般，可是那个人，绝不会是韩臻。

韩臻低笑了一声，“发什么感叹？”

“只是忽然这么觉得，如果我们分开了，以后你身边会有别人，我也是，到时候他给我吹头发，我就会想起你来。”

“韩臻，你不该对我这么好的。”

施然是觉得，当她习惯了一个人的好，如果以后再去接受别人，那样会太难了。

韩臻勾唇，“我对你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