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我说一句‘因果报应’也不为过吧？那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仇恨呢？”

“真的是因果报应吗？”周成蝶回忆着过往，好像的确如此。如果当初温卫华没有带走她和小倩，温卫华不会坐牢，也就没有郑虎什么事。老魏继续追小倩，也就可能不会出现姜茹。

一切的果，在四年前，她和小倩被强行掳走的时候就已经种下。

他们都已经自食恶果了，顾炎也确实没什么好恨的了。

当顾炎一家三口来到现在的温家——相比较于之前温家别墅来说不算很大的三室两厅。顾炎明显愣了一下。但屋子里温馨的气息却让他有些意外。

温月明迎出来，淡淡地微笑道：“都是我姐的功劳，不然的话，我现在肯定还颓废着，连带着这个不大的屋子都压抑的要死。”

“嗯，是她的风格。”顾炎点点头。

“舅舅！”顾念伊和温月明接触过几次，大概是血缘关系，即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玩闹了，可是再见面的时候，顾念伊还是会对舅舅表现的很亲热。

温月明看到她，也很开心，那些愁云一扫而光。

他牵起顾念伊的小手，将她带到周咏梅的房间门口。

“伊伊，还记不记得舅舅告诉过你，以前妈妈生病了，不记得你的外公外婆，以为周奶奶和我才是她的家人？”温月明小心翼翼地问。

“记得记得。”顾念伊连连点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和你玩，你就像我的亲舅舅一样。”

温月明无比安慰，温柔地引导顾念伊：“周奶奶其实也很好，你也可以叫她外婆。她看过你的照片，很喜欢你的，你想不想见见她呀？”

“想！”顾念伊高高举起手，像是抢答老师提出的问题那样兴奋。

周成蝶还在犹豫的时候，温月明就已经一手牵着顾念伊，一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人还没进去，便已经远远地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这个气味，对于一个常常去医院的孩子来说，是熟悉又害怕的。

“舅舅，周奶奶——不，是外婆，她生病了吗？”一句话的功夫，小家伙已经畏畏缩缩地躲到了温月明的后面。

“算了吧！我们下次再看外婆，好不好？”周成蝶还是临阵退缩了，她怕吓到小家伙。

谁知顾念伊却用力地摇头，十分坚定地开口说道：“我就要现在去看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