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慌乱。

但是，周伟和成小琴真的信了，相信她是已经接受现状，不会再像之前在医院时那样时时头疼。

周伟终于获得了一点安慰：“你能这样想就好。明天他们给你找的家庭医生再来，我来跟他们说说，不必每天都来。”

说到那些医生，周成蝶很纳闷：“顾炎请医生给我看病，我能理解。但是温卫华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在网上找了好久的新闻，也没发现我们和温家有太多接触。顶多就是和他儿子同学罢了。”

“这个……”他们都被这个问题给拦住了。

周伟的嘴唇动了动，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打探她对那件事情的反应。

“温家人都不错，而且你和温月明是同学，关系又那么好……”成小琴的声音越说越小，这样的理由，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妈，我和爸有没有说过，你很不会说谎。”周成蝶当场揭穿了她。

“小蝶……”周伟欲言又止。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周成蝶都不由地跟着严肃起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周伟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们说，你是我们捡来的，你信不信？”

周成蝶偷笑：“那还不如说，我是充话费送的！”

见她这样的反应，成小琴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点点，附和着周伟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不管是捡来的，还是充话费送来的，总之，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会怎么办？”

周成蝶却不以为然：“开玩笑呢！你们对我这么好，竟然说不是亲生的，我信了才有鬼。”

“……”周伟和成小琴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了。

显然，她并不相信这些。

他们既欣慰又担心。

欣慰是因为心疼了她二十多年，一直视如己出，现在看来，还是有所回报的。

担心却是怕她再次确定了这样一个事实，是否能够接受他们这二十多年来的欺骗，尽管这些欺骗，是善意的谎言。但是每个人都有知道自己出身的权利。

想到这些，成小琴幽幽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周成蝶一愣，看到成小琴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有些担心，轻轻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关切地询问：“对不起什么？妈，你没事吧？”

“没……没事……”成小琴支支吾吾地，“我是想说……对不起……我们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