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丛中间栽着几棵昙花小树,绿丛中唯有一朵昙花清丽绽放。

夜幕下,昙花雪白如雾,优美独立,散发一阵阵清幽的香气。

程天源微笑解释“这是年初工匠们移栽过来的。”

“昙花是夏季秋季开花。”薛爸爸解释“树还有些小,就只有两个花苞。今晚这是第一朵,估摸再过几天还有另一朵。”

薛妈妈欢喜道“以前见过,但没这么大的花蕾。你们看!真的漂亮极了!味儿也清香!”

薛凌坐在他们的旁边,打了一个哈欠。

“别在外头坐太久,要多喝水。”

程天源将水壶里的水倒进杯子,递给他们一人半杯。

“初秋的天气有些燥热,风也有些燥。你们在家记得多喝水,尤其是早晚。”

刘英忙不迭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薛妈妈笑呵呵道“现在孩子大了,家务活又都不用干,似乎有些闲得慌。我跟英姐这两天把那片泥土地给铲平了,打算明天就开始施法播种。”

“我也有帮忙!”薛爸爸举手“我的胳膊都酸了。”

众人都笑了。

程天源温声“爸,就当是身体锻炼吧。不过,你们也要多注意,手酸了脚酸了就休息。年纪大了,手脚经不起折腾劳作太久。”

“哪能啊!”薛妈妈嘲讽“你爸他干活不超过五分钟就不行!”

薛爸爸委屈低声“慢慢来,明天指不定就能比你厉害了。”

“等着瞧!”薛妈妈轻哼。

刘英想起了什么,问“然然呢?咋没回来啊?”

程焕然仍在放暑假期间,除了暑假都必须训练的薛扬外,其他三人都还没上课。

薛凌将山越一家子到访的消息说给他们听,解释说大儿子开车送他们去酒店安排住下。

“咋不在家里住啊?”刘英问“咱们院子不是还有几间客房吗?家里现在有人做饭有人打扫,哪里比酒店差啊?酒店有咱们这么好的环境吗?关键是还贵呢!”

程天源微微叹气,将山悠的情况解释给他们听。

“不是他们不来,也不是跟咱们客气,是山悠现在怕见生人……是生病了。”

“我们又不是生人。”薛妈妈好笑道“那孩子以前跟我们挺亲的。尤其是住楼上那两年,隔三差五就下来蹭饭,跟我们亲近得很。”

薛凌无奈叹气“不一样了……她认不得我们了。那孩子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最近甚至有自杀的倾向。山越和陈姐为了照顾她,这几年老了很多,差点儿认不得他们。”

“咋……那么严重啊?”薛爸爸皱眉问。

三个老人都被扎扎实实吓了一大跳,暗自心疼起当初那个伶俐可爱,唱歌像百灵鸟的小姑娘。

程天源将这些年小山悠的怀才不遇,投资失败等事解释给他们听。

“山越投了不少钱,渔场卖掉一大部分,只剩下一个规模最小的。谁知电影投资失败,所有钱都打水漂了。山悠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资源,打击太大,每天都关在房间里睡觉,连踏出房门都不肯。孩子在家待久了,慢慢不爱说话,慢慢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开始各种负面情绪加抑郁。山越发现她不对劲儿,赶忙带着她看医生。本来有一些缓解,谁知这一阵子她自个偷偷不吃药,病情加重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