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桓开心解释“三伯已经在咱家了,是我开车去接他。我是早上值班,中午吃饱就没事了。领了年货,然后就去接三伯。”

程天源问“有没有让他老人家带上衣服?”

“有。”薛桓解释“我爸特意交代,说接下来半个月都必须跟他们住一块儿,等元宵过后再送三伯走。”

薛衡好些日子没见到三伯,心里也是挂念。

“一会儿我把最大的饺子送给三伯吃!我亲手做的呢!”

程天源催促道“别尽说话了,饺子才包了一半。”

薛桓好笑问“姐夫,我妈说你早上就开始包饺子,怎么才包了这么多呀?”

程天源笑答“没法子,中午吃太多了。尤其是你哥,足足吃了好几十颗呢!”

“饿啊!”薛衡解释“早上跟凌凌出门,又是买又是逛,足足跑了好些地方,累得我肚子咕咕叫。哎!可不止我一人吃!你们老两口吃得少啊?”

程天源笑呵呵道“行,赶紧做吧。”

薛桓不好脱外套,道“我先回去了,家里估计都忙得差不多了。小异和咱妈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我担心她太累,过去看看需不需要打下手。”

“行!一会儿见!”程天源道“等米糕熟了,我们就过去。”

薛桓脚步匆匆离开了。

薛衡将门关上,一边似叹气似感慨道“我突然发现,咱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是老婆奴!”

程天源听罢,抬眸挖了他一眼。

薛衡哈哈大笑,反问“难不成你不是?大哥,你可一点儿也不比其他人差哎!我问你,你老婆她大声几下,你敢应声?你对老婆可是百依百顺得很!你瞧我弟,即便小异小他十岁,可他那疼老婆劲儿,简直就是当孩子般宠!啧啧!一个个都是妻管严啊!”

说到这里,他自然也想到了自己,嘴角的笑容淡了,幽幽叹气。

“五十步笑十步,我也是一样的。大家都不用互相嘲笑,谁不都是老婆奴!”

程天源却很淡定,并没觉得有什么可耻的地方。

“在我看来,我们并不是真正怕老婆。你怕她什么呀?她没给你钱花?还是她不给你空气呀?还不都是因为疼她宠她,舍不得她生气,舍不得跟她拌嘴,只要她开心,什么都是好的。你们即便吵吵闹闹,也没见得你就敢骂阿芳一声,打她一巴掌,对吧?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老婆奴’,只有心甘情愿成为老婆奴隶的男人。”

“啧啧!”薛衡哈哈笑了,“大哥,我突然发现你适合去做哲学家!”

“去你的!”程天源提醒“绿豆馅还不够软和,再压多两三遍。”

薛衡乖乖照做,道“你看,你老婆去睡觉,你在做准备年夜饭。你看看我,老婆上班去,我留家里孤单一人。关键是她就算下班,也是不理我。我离家出走好几天了,她连正眼瞧我一下,担心我一下,问我一声都没有。唉……突然发现我这个奴隶真的挺惨的。”

程天源反问“奴隶如果能不惨,那就不叫‘奴隶’了,对吧?”

某“奴隶”薛衡撇撇嘴,绕开这个让他郁闷的话题。

“大哥,这次去国快则半个月,慢的话可能是二十来天。我已经联系了几个老同学,耗了好多花费,也定了下榻的酒店。希望能找到合适的技术,不然估计凌凌是舍不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