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白蛇神庙前，琦丝娜向三人解释了神庙中的现状。

“现在的大祭司是‘抚育者’。”琦丝娜看了一眼叶扶灵，“就像是您这样，了解相关的传承，本身却不是圣子的人。因为圣子人选并不是前一任死去，后一个接任，中间可能会隔一代或者数代才能出一个。”

叶扶灵点了点头“我明白。”

“所以为了维系神庙在戎人心中神圣地位的传承，没有圣子的时候，大祭司就是神庙的核心。”

封元汐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道“所以，你怀疑，现在的大祭司是那个背叛者？”

“他有那样的理由，不是吗？”琦丝娜问，“其他的祭司和神官，就算做了背叛者，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因为大祭司和圣子是唯一的。”

当一任的圣子牺牲之前，会指派一个祭司成为大祭司。没有圣子存在的时候，大祭司的任务就是寻找圣子的转生，如果寻找不到，就会从作为他的弟子的祭司们当中，选出一个作为下一任大祭司。如此循环往复。

“现任大祭司是个什么样的人？”叶扶灵问。

琦丝娜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我不知道。我对他的了解并不深。他只是在我所生活的那个小部族被屠戮的时候，在尸堆里把我带了出来，带回黑石城的。”

听着的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琦丝娜摇头笑了笑“别露出那种表情，这样的事情，在荒原很常见。荒原的狼要吃羊，人和人，部族和部族之间也是这样。”

纪弘靖拧着眉头，自言自语“不应该是这样。”

琦丝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评价。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圣女。给我讲经，传授我神语……就是你们大越的话。他应该是个很好的导师吧。但是除此之外，并不过问我的事情。”琦丝娜一边回忆一边说，“那个祭神殿，是历任圣子和大祭司才能进去的静修之所。那条白蛇并不是我养的，如果有人在祭神殿里养它，那只能是大祭司。”

“他叫什么名字。”叶扶灵问。

“奥舍尔。”琦丝娜说，“近些年来，荒原上很不太平。天候的变化越来越古怪，风灾和白灾都变的多了起来。就说昨天晚上的大雾，往年只会在春秋时节才起，如今连夏季都会……”

“神恩湖的湖岸，也在逐渐下降回缩吧。”叶扶灵道，“我们进城之前，探查过了。从周围的植物生长情况来看，湖面应该是变小了。”

“是的。”琦丝娜点头，“荒原上的地上河不多，神恩湖附近也没有地上河，水源大概是地下河。如果湖水有一天没了，黑石城恐怕也……”

琦丝娜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都明白。在戎人的传说里，白蛇带领他们的先祖发现了神恩湖和周围的生物。戎族人以此为发源地，生活的足迹逐渐遍布了整个北域荒原。

如果作为他们精神信仰的神恩湖，因为地下河改道的原因逐渐干涸，必然会引起戎人之中的重大动荡。

到时候，作为一直宣扬白蛇神信仰，占据神恩湖周边建立黑石城的白蛇神殿，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原来如此。”

想通了其中关窍的几人都心照不宣的互相交换了眼神。

“准备好了就走吧。”琦丝娜说，“我这次来找你们的目的，对外来说，是因为‘神使’受伤，需要人照顾。接你们去神庙见尤恩的。如果遇到什么人，不要说漏了嘴。”

封元汐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我们四个里，能讲好戎语的，也只有师父一个人罢了。”

琦丝娜僵了一下，一跺脚，有些恼的出了门。

两个神殿武士，还是门神一样站在行馆门口。见到琦丝娜出来，恭敬的向她行礼。

“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这四个人和我一起回神庙。”琦丝娜对两人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