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该给出的信息,从而导致零言破碎,但是却惊奇地再次来到这样的场景中。细想过去最开始一幕可能是出去的那一天,他正该什么都不做,径直地跟出去。
记忆的零言境是一条直线,只用走就可以了,什么都别做。
“那不就是纯粹的回忆吗?”禾二刀说出话来,此刻却依旧身在零言境。
回过神来,禾二刀发现自己并没有坠入死境,旁边甚至有人在问“二刀,什么回忆?”
未来得及看向发问之人,眼前又是闪过无数场景,目眩白光渐消,又再次来到白城,身后丹淳适时出现。
“我们之间在这里明明是可以对话的对吧?”禾二刀眼神不善地问道。
丹淳笑道“我从来没说过不可,只是有些事还是需要大人自己领会的。”
禾二刀摇摇头不想和这人多计较,径直问道“零言境怎么针对不了你?而且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丹淳想了想解释道“白城中本就存我,所以我就出现了,大概是就是这么简单,零言境确实只针对了大人一个人,而且我本就不是零言境的目标。”
禾二刀又问道“为何丹然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模样?”
丹淳指着自己微微笑道“老师本就具有全知全能的实力,只一眼便可知你深浅过往,不是某种秘术或能力,只是单纯的境界压制。”
禾二刀很迷惑这所谓的境界压制从何而来。
“大人以你十界天的境界,可曾看清我老师是何高度?他是几界天?”丹淳仰起望天,发现这片天空的与众不同,不是那片黄晨黎明时分的绚烂,而是天蓝的蓝天白云,只是长久望天也没有那种迷幻感。
说起来禾二刀从没注意过这一点,因为对他来说从未有过对敌人情报的敏感性,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哪一重界的敌人自然就拥有哪一重界的境界和实力,这方面的情报都是天蓝小单位在,并且天蓝只会给出解决的建议,从未过这方面的情报。
“天蓝似乎很久没有出现了。”禾二刀意识到这个常常出现的问题。
“大人身在林青大人的三生境中,在这里面她是天,她不想让天蓝单位出现,自然大人就察觉不到天蓝的存在。”丹淳歪头分析道。
“那在当时面对常少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天蓝小单位应该是大人四重界获得的能力吧?我想常少大人只是控制住你的能力不能正常发挥,就像抑制住道源一样,而像我老师和大人曾遇到过的红昏胡图大人也是可以做到但没做而已。”
面露愁色,禾二刀苦笑道“果然吗?”
“大人最好收起那份无知的侥幸,就像邪君常少和林青智源所说的那般,那将会是让你走上绝路的愚蠢诱因!所以大人最好摒弃掉只看表象的思考方式。”丹淳淡淡训斥道。
目前禾二刀所接触的人都是喜欢留一半说一半的人,所以还是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所谓无知只是这方世界和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不可理喻更让人无法接受而已,崩溃不过是恢复清醒前的必需过程罢了,如此的无知对他来说还依旧能够正常行走于世间其实已经是万幸,只是明显那些怀有不同心意、了解事实真相的人怎会要求过低呢?况且生活在以情报至上的红虹,无知就会显得尤为愚蠢。然而如丹淳、林青或常少这样的人而言,他们从未考虑过禾二刀是个怎样的孩子。禾二刀不是张蒜更不是邹朝,只是生活在小叶城二三街区猪肉店的一个孩子而已,他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养父是怎样的身份,更不清楚自己身边最要好的朋友原来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孩子之一,要说起来生而知之的张蒜更像一个身负使命的主角,而不是他这个孤儿。
“无知,你们总喜欢这样说,可是从一开始这个该死的世界没有降临又怎来的无知呢?”禾二刀轻声抱怨道,抬头望天眼中只有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