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S市离魔都挺近的吧?(1 / 2)

说白了,作为一个外科医生,用手术解决问题是本能。

比如说除淋巴瘤之外的大部分癌症,当医生告诉家属说不再考虑手术方案,而推荐尝试所谓细胞疗法、中医调理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听天由命了。

虽然残酷,却是事实。

而在脑外手术中,对于颅脑挫伤陈旧性瘢痕不进行手术,同样也是因为不能,而不是因为不愿。

虽然常说,遇事不决切一刀,但大脑,是万万不能乱切的!

当年葡萄牙医师莫尼兹创造了前额叶脑切除术治疗精神障碍,风靡一时。

莫尼兹本人甚至因此获得了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

但后来的故事告诉世人,这项手术不是天使,而是魔鬼。

可怕的并发症接踵而至,一个个手术病人成为了真正的“then dead”。

因此如今神经外科医生切除脑组织的时候,愈发的谨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出这一步的。

可如今的舒马赫,本就没有什么生活质量和性格可言,所以手术弊端倒似乎没有那么大了。

不过在拥有了解构重构之眼的情况下,张子凡的手术方案不仅仅只是切除。

将患区的脑组织部分切下后,张子凡根据神经元的走向,对其重排。

这原理与之前对李超右眼的改造有相似之处。

不过大脑的神经元远比视神经要复杂得多。

即便是张子凡,也不可能在手术台上完全将这些神经突触连接好。

好在还有别的办法。

张子凡之前为了怼臭狗屎而研究的神经元定向诱导分化方法,在这个病例上也能发挥作用。

简单来说,在手术台上,张子凡用切除下来的瘢痕脑组织作为骨架,搭建好了创区修复的基本结构。

而在后期,可以使用定向分化的神经元作为充填材料,以注射或者二期手术的方式,充填进骨架之间。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骨架之间的空隙必须保护起来。

不然几周后做二期手术,这些空隙早就被纤维结缔组织所占满了。

这个问题对于神经外科医生来说,还真是个难题。

但对于牙科出生的张子凡,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预防纤维结缔组织占空间,这是每一个种牙大夫必须面对的问题。

一旦在人工牙根边上,诱导的骨组织还没生成之前纤维结缔组织就爬行进去了,这颗种植牙就会松动失败。

所以张子凡立刻让袁强脱掉手术服,赶去换衣间将包裹中的牙科用胶原膜拿了过来。

这些胶原膜还是从士卓曼赠送的赠品,真是无巧不成书。

牙科胶原膜的主要成分是猪大肠的肠膜。

舒马赫作为一个德国人,张子凡猜测他应该爱吃猪肉香肠,不会因为宗教原因而决绝猪制品。

张子凡便将胶原膜覆盖在脑瘢痕组织支架上,隔绝了成纤维细胞进入生长的可能性。

至此,一期手术基本完成。

接下来,

器械对数。

硬脑膜缝合。

放置引流器。

安装头骨,钛板连接。

头皮以皮钉缝合。

完美!

……

与王斌教授一起走出手术室,张子凡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扭扭捏捏的。

“老王,你有什么事吗?”

一起上过手术台,对医生来说,不亚于一起扛过枪的矫情了。

张子凡也就有事叫王哥,没事叫老王了。

王斌踟蹰了一下,忽然说道“那个……你们医院在s市吧?”

“没错啊,怎么?”

“那个……s市与魔都挺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