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处置办法。
一方面,下令严格执行宵禁命令,没有宫中旨意,不许一切官民人等在入夜后随意上街走动。
另一方面,则是命阿达礼、扎哈纳牵头召集亲信大臣,快速商议出一个各方都可以接受的应对之策。
现在,英亲王阿济格兵败的消息又被送入城中,多尔衮恼火之余,更加沉不住气了。
“启禀皇上,我等商议的对策,乃是抽调两黄旗、两蓝旗巴牙喇营精锐,趁着南朝兵马初来乍到,立足未稳,营盘为固,于明日清晨,突袭南朝营地。
“一来挫败南朝兵马之锐气,提振城内八旗之军心。二来试探南朝兵马之实力,侦察其薄弱之处,也为将来做准备——”
“抽调两黄旗、两蓝旗巴牙喇营?也好!那依你们商议的对策,该袭击城外哪一处明军营地?”
多尔衮再次不等阿达礼把话说完,就把他打断了。
不过对于阿达礼他们抽调两黄旗、两蓝旗巴牙喇兵出城突袭明军营地的想法,显然是大体认可的。
“奴才以为,此次突袭,务求必胜,所以应当突袭小南门外那处营地,奴才特意让派人观察过,小南门外南朝兵马似乎多是步卒与辎重,且人马不过五六千而已。我城中若出五六千巴牙喇兵,则足以将其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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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多尔衮听了阿达礼的话,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这时,跪在地上的苏克萨哈突然说道:
“奴才以为不可。”
“哦?”
面对多尔衮转过来的带着询问与猜疑的目光,苏克萨哈紧接着说道: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以此观之,小南门外南朝营地,看似兵少而弱,实则可能是南朝兵马故意为之,为的可能就是吸引我军往攻。”
“苏克萨哈——”
“何以见得?”
对于苏克萨哈的这个想法,阿达礼领着他们商议对策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只觉得荒谬,现在见他在多尔衮面前又说出来,第一时间就想制止。
不过阿达礼的出声喝止,与多尔衮的出声询问,几乎同时发出。
苏克萨哈看了阿达礼一眼,然后低头回答了多尔衮的询问。
“西郊、北郊敌人连营,皆驻扎数万人马,而唯独南郊,却少于一万之数。是南郊不重要吗?当然不是。而是南郊不远之河上,就有南朝大批水师战船,有杨振所领之大批兵马。所以小南门外,分明是敌人精心布置好的一处陷阱。”
苏克萨哈按照自己的逻辑,侃侃而谈,说得阿达礼等人直皱眉头,可是多尔衮本人却听得频频点头。
“那么以你之见呢?”
多尔衮问道。
“不如抽调精锐,猛攻北郊辽西兵马!”
这一会,不等多尔衮询问,苏克萨哈即抬头看着多尔衮说道:
“若攻西郊南朝连营,北郊辽西兵马,南郊南朝人马,皆可快速支援,我军有被合围在城外的危险,而如果去打北郊,情况则完全不同。”
苏克萨哈虽然没说有什么完全不同之处,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也没人反问。
这时候,又听他说道:
“而且辽西兵马什么样,我大清兵很清楚,若以相当之兵马野外对阵,他们绝非我大清兵之对手。”
这一回,更是没人反驳苏克萨哈的说法了。
多尔衮又看了看其他人,见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补充的了,于是开口说道:
“苏克萨哈说得很对,小南门外不管是不是陷阱,其人马不多,击垮他们,也对南朝大军造成不了太大的震慑。就打辽西兵马,他们的底色,两黄旗、两蓝旗巴牙喇营,也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