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冯沛的住宅是一栋郊区的别墅。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显旧，但是可以想象，在将近二十年前，是最新最时尚的建筑。

卢晓峰将车停到门前，紧挨着一辆跑车。也许那就是冯沛的座驾吧。

叶嘉良和吉栩两人下了车，走上前去按了门铃。

响了几下后，身穿着灰色衬衫的冯沛打开了门。

吉栩发现，冯沛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夺权失败后，他不再穿得那么精神了，本身的精神状态也差了，就连头发也好像白了不少。

“进来吧。”

冯沛转过身，自己先往里走去。叶嘉良和吉栩也跟了上去，并关上了大门。

客厅里很乱，东西翻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墙面也有一处被挖坏了，这与叶嘉良所说有专人打扫护理相去甚远。

“冯部长，怎么……弄得这么乱？”叶嘉良问道。

冯沛没有回答。他将地上的杂物清理开，腾出一些地方。又找出三张凳子，围着被弄坏的墙角给放了下来，让叶嘉良和吉栩陪着他坐下。

凳子很矮，三个大男人围着墙角坐下来，像是回到田间生活一样。

叶嘉良看看墙角，又看看吉栩，然后问道“冯部长，我们就这么坐着说？”

冯沛没有让屁股离开凳子，而是直接拖着凳子向墙角挪了挪。然后，他伸手到损坏的地方比划了一个摸索着掏东西的动作。

“我们长话短说吧。入狱前，我在这里藏了星岸集团科研部的所有研究资料。”

“所有的资料？”

“包括多重宇宙猜想、克隆技术、第一代螺旋塔和漩涡技术、第二代螺旋塔和漩涡技术，还有那个吉栩的猜想。”

吉栩猜测道“那么多的资料……难道丢失了？”

“我一直是个不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冯沛深吸了一口气，看了曾经背叛过他的叶嘉良一眼说道，“我一直在想办法留一套星岸科研部的研究资料，我不相信保险柜，也不相信信息化的手段。所以我在家里的几处墙角挖了洞，把那些资料藏了进去。”

吉栩本想说冯沛怎么回使用这么“土”的方法。但是转念一想，冯沛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他坐了将近二十年的牢，如果用的是银行保险柜或是电脑的保存手段，早就被其他人看到了。墙角，居然是最可靠的地方。

冯沛指了指他刚才摸索过的那个洞“其他的资料都在，就丢了这个洞里的。”

“这里面是什么资料？”

“是那个吉栩的工作文件。包括对第二套漩涡系统的设计草图，还有一百个人脑在漩涡开启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