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一部分在训练营的事情，还把他是怎么杀死慈海方丈的经过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连带杀死王管家那次也一并说了。

全部说完之后，少白提问“我有一点想不通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说我是靠猜的，你相信吗？”玄音笑笑，接着说，“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山茶花交易所有百草这个组织存在，而且百草并不是专司暗杀，听说在内部还有三个顶级组织，被称为’星、月、阳’。慈海方丈死时的表情没有愤怒，满是解脱和了然，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他想死，第二，杀他的一定是他认识的人。而当时，排除一下就知道，只有可能是你。”

“当时我知道你身份有问题，可是你又表现出想长期在我身边的样子。这就不符合’星、月、阳’一击即中，一击不中即远退的一贯行动宗旨。更像是做情报刺探工作的百草。所以，出于各种目的，我们十年才见一面。我从来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的是妙果。当时我以为，你是他们派来查妙果的。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太像。”

“玄音，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会赶我走吗？”少白忐忑地问。

“不会。不仅如此，我还会配合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玄音说。

“这又是为什么呢？”少白一边不解地问，一边在心里暗自高兴，看来和二楼门里面那个怪物的交易可以终止了。

玄音喝了口茶，说道“因为我着实好奇了。这个古老的组织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也可能什么都不想得到，他们只是习惯性的在各处埋钉子而已。”少白无奈地说。

玄音不是很在意地翻了翻桌上的委托信，说道“也许吧。”

少白又想起一件事情“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玄音问。

少白说“你怎么会知道山茶花交易所里面的组织？甚至连’星、月、阳’都知道？”

玄音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因为，很多年前，我有个朋友啊，差点就被招揽进去顶替了其中一个大佬的位置。”

“那后来呢？后来他去了吗？”少白好奇地问。

“没有，后来他死了。”玄音的声音冷了下来。

晚饭吃的是外卖，大家酒足饭饱。妙果、少白、曹成聚在一起打斗地主。本来想打掼蛋的，不过玄音说自己有事，今天不参与了。

说完，玄音就回房间，进入卓阳的梦境。他总觉得，卓阳今天有话没说。

卓阳的梦境是一个普通的婚房，满眼喜庆的红色，床上却没有坐着新娘。卓阳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凳子上，失魂落魄地喝酒。

玄音走过去，从后面拍了拍卓阳的肩膀问道“怎么只有新郎，新娘呢？”

似乎知道玄音一定会来，卓阳一点都不惊讶，他头也不抬地问“玄音，你在梦影制造的完美梦境里看到了什么？”

“自然是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玄音说。

说完，他忽然就猜到了卓阳的心情为何如此低落。

玄音问“你梦见了妙果？”

“对，我梦见我们长相厮守，共渡一生。可是我并不快乐，甚至很窒息。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婚姻和爱情。”卓阳说。他的声音满是落寞。

玄音劝说道“那是因为梦影制造的梦境里面，一切都不是真的，即使你的眼睛看不出来，你的心也能感觉到不对劲，你的感觉是排斥的。”

“我知道你来找我想说什么，可是，真的不行，我，我觉得我很难再面对妙果了。”卓阳不再一杯一杯地喝酒，而是干脆抓起酒壶开始往嘴里倒。

玄音无奈地想，也不知道这种对婚姻的阴影会不会让卓阳从此不婚不育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