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就算只能活到五十岁，我也要活到五十岁，等我五十岁的那年，咱们应该就不用出任务了，到时候一起出海环游世界吧！”

“好。”顾用轻声答应，又半开玩笑地说，“那你可得多攒点钱，像你这样每个月生活费一到手就花的精光，以后环游世界可不得喝西北风。”

两人又嘻嘻哈哈聊了一会儿天。

这时，远处有手电筒的光照过来，一个查夜的中年人吼道“你们是哪个教官手下的！大晚上不在宿舍睡觉，在操场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年轻的身影跳了起来，像是两只矫健的兔子，一溜烟地连跑带跳逃走了。

“唉唉！别跑，不许跑！说你们呢！”中年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

到底是年轻，顾用和沈仇成功甩掉了对方。可惜第二天还是被杨教官当众揪出来，罚去打扫一个月厕所。

对两个年轻人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月可以有单独自由聊天的时间罢了。沈仇欣然接受的同时还有一丝小窃喜。他完全没有留意到那天晚上，顾用说到报仇时的语气变化，只记得那晚满天的繁星。

沈仇不知道，顾用的心里一直守着一个秘密。

顾用平日里少言寡语，成绩有名列前茅，是负责收文化课作业的纪律委员。有一次他抱着作业送去老师办公室时，听见里面教官和老师在聊天。他们在聊沈仇。

听见了沈仇的名字，顾用推门的手生生停住，一声报告愣是没喊出来。他需要知道他们在说沈仇什么。

“所以沈仇十八岁就要派去报仇了？”老师磕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杨教官应该是站在靠门的位置，声音比较清晰“对，听说和上面的计划有关。不过听说那里很凶险，要是真进去大概率会凶多吉少。”

“上面准备什么时候派任务？”老师又问。

“这我怎么会知道。”杨教官笑着否认。

“拉倒吧，我上次可看到你和文昌苑的人在一起吃饭，这种小事你会不知道。说说嘛！”

“应该是十八岁吧。这种从小就明确的任务一般会作为成人礼派给学员。活下来的人有资格向上升，死了的嘛，就死了。”

后面他们还聊了什么其他东西，不过顾用什么都没听见，他耳边在反复回荡一句话死了的嘛，就死了……

直到杨教官打开门，看到一脸呆滞站在门口的顾用，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说“你来送作业啊，进来吧。”

杨教官没有当场拆穿顾用。

顾用那天晚上问过沈仇想不想报仇之后，就暗自做了个决定，他决定替沈仇去执行那个非执行不可的任务。

这一切，沈仇都不知道。直到顾用消失的那天。

那天是沈仇十八岁的生日，他一大早醒来就没看见昨晚和他提前说生日快乐的顾用。

顾用一整天都不知所踪。沈仇以为是被临时派任务了，这种事自他们十六岁之后就经常发生，所以没当回事，只是心里觉得有些遗憾。

这次顾用出去出任务的时间有点长，足足有两年那么久。按照规定，沈仇是不可以询问的，但他心神不定，越来越心神不定。

两年后，还是沈仇的生日。杨教官一早把沈仇叫去了办公室。

看见杨教官严肃的脸，沈仇心里“咯噔”一下，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顾用出事了。尽管这两年来不断地做心理建设，不断的自我安慰，可是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仇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在里面的化名叫王戎，应该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里面的消息有一些滞后性，我们现在才知道……”

沈仇才知道，顾用是替自己出了任务。

“你确定要去吗？”杨教官问。

沈仇点了一下头。他想起那个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