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一边说

“沫，趟下！躺下！还能活，我还在呢！沫！沫！听话！”

罗天趴在地哭，因为沫的胸膛已经被撕开一个大洞。他让沫躺下，但他身体僵硬，似乎已经死亡。

段琴瘫坐在地时，沫喃喃开口，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从沫的口说出。

“让我……单独……和小符待会！”

沫不敢闭眼睛，因为他怕睁不开，他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小符！

沫的话钻入耳，星则渊和穷凌高喊一声，悲怆的声音撕心裂肺，他们转身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跑去。

甘索趴在地，一只手掌盖住自己的脸，他的身体抽搐，他的心脏又开始疼了，无剧烈的疼，和那天看到爱玛的尸体一样！

罗天大哭，他的身体在地面摩擦，他想站起来，他屁股撅起来对天，头顶在地，脱力的双手不断稳住自己的身体。他哭成了泪人，颤抖的手把药囊的药丸塞进嘴里，罗天和幼幽一起冲出，凡奥抹了一把泪，看向遥远处狙击手的方向。

身边的一切都变的暗淡，六人冲进人群战斗，他们是势不可挡的恶魔，专取活人的心脏。段琴近乎失去了意识，这是她第一次经历同伴的死亡！一想起和沫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凡奥手的牛角弓被她拉断，他左手为弓，右手为箭。“夺血”的力量凝聚在手腕处，慢慢凝成一把弓，而她右手的血液，已凝成一把箭。

美箖积攒力量准备射出最后一发子弹，距离太远难以射，所以她十分珍惜这最后一次机会。在她的望远镜，一点红光也慢慢变盛。

沫仰起头，他的面孔破碎，裂痕冒出橘红色的光。他的身体颤抖，但他艰难的从左手无名指取下一枚戒指。

之前战斗的时候他的衣服被撕碎了，胸前口袋里的戒指掉了出来。只有戴在身才最安全，所以沫把它戴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他的手虽然大，但手指纤细，像女人一样，骨节也很小。

以前辟宁还笑话他，说沫生了一双女人的手，他的无名指和小符的无名指差不多粗。他将其取下来，然后抓在右手。

“小……小符！”

他努力叫出这个名字，还未走出呆滞的小符懵了。她站在原地，看着沫抬起头，他单膝跪在地，像当时星则渊对幼幽表白一样。他举起手的戒指，脸带起回光返照的笑。

“我喜欢你！”

他一直没说，但他知道，要是再不说来不及了。

沫的眼角含着一丝泪，他看着小符一阵激动。他的胸膛都空了，但还是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巧妙的情绪。他现在是否应该害怕，害怕小符拒绝她？但他知道不会那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是期待小符说出那句话。

“小符，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小符的泪水不断落下，沫的笑脸让她的左手极有默契的送到他的手。她等这句话等太久了，但怎么也没想到沫会在此时说出，四周的世界政府军不断退缩，小符深情的看着沫，他想让沫起来，想让他和自己先离开再告白，起码让她洗把脸，一瞬间她想了很多，但只说出了一句话。

“我愿意！”

沫为小符戴戒指，他的眼睛慢慢模糊，但还是把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沫抬起头，深情的看着小符。

“小符……一定要快乐！我爱你！原谅我现在才把这句话说出来！小符，我爱你！我爱你……”

他不断呢喃着句话，像立下海誓山盟的誓言。时间在这一刻得到永恒，小符带着泪的微微笑脸永驻在沫的心间。

“我也爱你。”

小符咬着唇，看着沫的身体向前倒下，小符连忙跪在地接住他往下倾的身体，把他的下巴放在自己的酥肩。小符失神般的叫着他的名字。

“沫！沫！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