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看向愚小弟办公室紧闭的门，再看了一眼桑归雨和茅姝兮，心里郁闷得很。

人人都在谈恋爱，就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还要接受三个大男人的荼毒。

少东和愚小弟本就偏袒桑归雨，熊秘书又喜欢姝兮，所以他们三个有什么急事烦事都交给自己，老姐又只顾恋爱，哪里还有闲情关心他，原本阳光开朗的张石一脸无奈，默默叹了口气。

桑归雨和茅姝兮对视一眼，纷纷拉着办公椅朝他走去，张石看见她俩对自己笑得如沐春风，心里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张嘴一笑，露出闪亮的白牙。

“你姐姐叫张乐吗？”茅姝兮率先开口，她看到过张姐签的文件，只是一个姓加英文名字，所以不知道具体叫什么。

“啊？我姐？”张石被她突然这样一问，差点咬到舌头，“不是，她叫张砾。”

“那大哥怎么叫她乐乐？”桑归雨可是听过好几次愚小弟这样叫呢。

“张力吗？这么男性化的名字？”茅姝兮有点不理解。

“砂砾的砾，石字旁加一个快乐的乐。”

“又是砂砾又是石头的，你家是做土方生意的吗？”茅姝兮笑问，此话一出，桑归雨也笑了。

“呃，差不多吧。”张石有点尴尬，“拆房子，造房子之类的。”

他读书那会儿暑期还被迫给老爸打过工，在工地里面搬砖头，运水泥，晒得黑不溜秋不说，手都磨烂了。

想起每天晚上回到钢板活动房里已经腰酸背痛，整个人都累得不行，还要排队等洗澡，半夜里被室友的鼾声吵得难以入睡，一个暑期整整瘦了十斤，从此以后再也不想干那个事情。

幸好愚小弟把他从继承家业的困境中解救出来，所以现在不管大哥如何压榨迫害，他都能忍下来。

他再怎么样也只是口头上说两句，给点脸色看看，要是回去，那可是全身心由内而外地摧残。

光是想象都觉得可怕！

“哇，那你家不是很有钱了。”茅姝兮立马露出谄媚笑容，拉起张石的手，“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张石活泼外向，却从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却突然被一个女生拉着手，还对他笑得天真烂漫，一张鹅蛋脸红扑扑，配上澄澈晶亮的眼睛，可爱极了，看得他面红耳赤，连脖子都隐隐泛着红晕。

桑归雨笑看两人的互动，没想到平常大大咧咧的张石竟然这么容易害羞，明明就是一句玩笑，就脸红了。

“好了，别再逗小朋友了，要是某人突然出来看见了，看你怎么办。”桑归雨用手肘抵了抵茅姝兮。

听见她说某人，茅姝兮立马松开手，瞥了一眼律的办公室。

“谁是小朋友，我已经二十四了。”这两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母爱泛滥吗？才相差三四岁，总把他当小孩子。

张石不服气，只是语气里少了几分硬气，谁叫他是顶楼年纪最小的一个呢。

“好，你不是小朋友，你大人了。”茅姝兮耐心安抚，可是听起来总觉得很敷衍，让张石一脸挫败，正要抗议，她已经换了个话题。

“小雨，你说大哥和张姐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呢？”进去有一个小时了吧。

“不知道，可能有事忙，下班都不一定会出来。”桑归雨对她又是眨眼，又是挑眉。

“嗯，他们那么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茅姝兮拉着椅子回自己的办公桌去，边走边笑。

张石挠着头，第一次觉得茅姝兮笑容怎么这么贱兮兮的。

桑归雨下班后照例在十字路口等裴沐航来接，然后又发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的近视度数不低，但是戴眼镜不舒服，除了对着电脑的时候会戴一下以外，平常都是任凭视野模糊的，反正近景还看得清楚。

之前没注意，今天那人好像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