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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无法理解，这月神和叶凡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着怀中泪流的女子，叶凡犹豫良久，终究是一声叹息。

“月儿，你早已是人间真神...”

“众生之上，绝代风华...”

“我楚天凡何德何能，让你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呢？”

对怀中这个女人，叶凡可谓情绪复杂。

当年，最初相遇时，叶凡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小人物。

看她可怜，方才收到自己手下。

后来，月儿境遇转变，成了日国天神。

她的这种身份，注定和叶凡不会有任何可能。

与其空耗彼此，不如相忘于江湖。

如此，对月儿而言，无疑是最好的。

不必受自己牵连，殃及自己的国家子民。

也不必因为和自己的关系，让她在自己子民心中颜面尽失，地位不存。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自己杀上楚门之前，归还三生锦绳，断绝主仆关系。

他只是想给自己与月儿的这段纠缠，划上一个圆满的句话。

从那之后，她只是月神，是那威严尊贵的月神。

再不必因为与自己的主仆关系，而令她的威望受损。

可是后来的发展，却大大超出叶凡所料。

当年叶凡怎么也没有想到，月儿这个傻丫头，竟然也跟着自己杀上了楚门。

最后，差一点殃及自己的子民。

这绝不是叶凡希望看到的。

他不希望，他任何在乎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陷于困境，而受到伤害。

“我不！”

“我说过，一日为仆，便世代终生皆为主人之仆。”

“便是主人杀了我，下一世，月儿还要认主人为主...”

凉宫映月眉眼坚定，咬牙倔强的说着。

然而，凉宫映月越是如此，叶凡心中的那份亏欠，便越是浓郁。

“月儿，你这是何苦呢？”

“我楚天凡，罪孽加身，天下人皆不容我。”

“你如此这般，是引火烧身，祸国殃民。”

“月儿，听话，忘了我吧。”

“我除了会害你声名狼藉之外，什么都给不了你。”

叶凡摇头说着，话语之中却是万分的沉重。

他亲近月瑶，亲近诺雅，是因为她们本就一无所有。

叶凡可以仗着力量，送给她们一切的权势地位。

可是月儿不同，她早已登临绝巅。

叶凡不止给不了她任何，还会拖累她，会让她与她的国家陷入危局困境。

既然如此，断绝与月儿的关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这两年之间，叶凡确实从没有想过去日国找她。

本以为，这段纠缠将就此断绝。

可叶凡何曾想到，这个傻丫头，再次主动找了过来。

“主人，我不怕！”

“你跟我走。”

“炎夏不容你，楚家不容易，哪怕天下不容你。但月儿这边，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武神殿害你，我就杀武神殿。”

“楚门害你，我就灭楚门！”

“我绝不容任何人再伤害您！”

月儿突然变得凶戾起来，坚定的话语里有着无尽寒意。

叶凡摇头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曾祸乱日国武道。我去了，只会让你更难做...”

“没关系，他们都听我的，我说的话，没有人敢忤逆。到时候，日国武道，若有人敢对你有半分不敬，说你半点坏话，我灭他全家！”凉宫映月似乎已经为叶凡想好了所有的退路。

若是换做旁人，说这些话，定会觉得是大话，是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