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至亲至疏(1 / 3)

“我明白了。”千尘低低地叹了口气,又抬眼望向老鼬儿,“你今年多大年纪?你可知道你的娘亲生你时多大年岁?”

“小人今年二十八。”老鼬儿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娘生我时,约莫二十六七。”

“你还知道些什么?”千尘问道,“你说的越准确,我找起来便越容易。”

老鼬儿迟疑地摇摇头,道:“没有了。我连她叫什么都不清楚。我没见过她。”

“好。明日我会让你看到她的。”千尘站起身,望着云傲和叶倾雅,“多谢款待。”

语毕便离席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瞧方向估计是往晓月殿去了。

“失陪。”殷司站起来,冲主位抱拳之后也是离席而去。

叶倾雅苦笑着望向云傲:“早些散了也好。这菜真是咸的难以入口。”

云傲又夹了一口放进嘴里,道:“是啊。不过你做得好。”

“别吃了。”叶倾雅皱了皱眉,“你要是想吃东西,吩咐人再做就是了。”

“无碍。”云傲若无其事,“只不过味道差一点而已。”

“那您随意。”叶倾雅站起来,姣好的脸上挂着淡淡恭敬的表情,“我去陪娘了。”

“知道了。”云傲应了一声,端起酒杯,静静地为自己斟满。他并不看叶倾雅,自顾自地饮下。

老鼬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他心里有些奇怪,这少盟主跟少夫人看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像两口子。

他果然是达不到人家的境界,这么漂亮的老婆摆在哪里,看都不看一眼。若是他,定然是恨不得天天跟她腻在一块儿。

“仲先生。”传来叶倾雅清亮的声音,“您还是随我来吧,莫扰了少盟主饮酒。”

老鼬儿如释重负,连忙跟了上去。

晓月殿。

殿外密植青松,四季青翠。茂密的树荫往往挡得阳光只能漏下片片细碎的光影。到了晚间更甚,此点称为晓月殿,实际上从里头往外看,甭说是晓月,连星子都看不见半颗,只有密密麻麻的松针。

“阿霁?”殷司轻轻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门没锁。”

殷司推开门,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见千尘抱着膝盖坐在榻上,他关上门,道:“怎么不生炉子?”

“我忘了。”千尘远远地指了指一边的铜炉,“你顺便生了吧。炉子里有木头。”

殷司蹲下来打开炉门,却发现里头的木板有被烧过的痕迹。可能是木材受了潮,不好点,只留下一点焦痕。

应该是阿霁点过。

他心里想着,催动灵力很快便生了火。上好的木材燃烧时会有一种焦香,殿里很快就充满了这种暖烘烘的气味。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只不过他没有推断出来的是,千尘生火时毫无悬念地烧到了自己,于是,她有些丧气地放弃了。

直面死亡对谁来说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就像死刑犯最痛苦的时候并不是被杀时,而是被告知,自己即将被杀时。

从得知这个消息开始,每一天都是最残忍的刑罚,每一日都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干脆利落地死了,反倒爽利。

“阿霁,你要如何去寻他的母亲?”殷司用铁钎簇着火,另一边顺口问道,“他家在赤柔,用蛊虫也很难吧...”

“确实。”千尘答道,可她却突然笑了笑,“我知道你会有办法,才敢答应下来的。”

“那倒是。”殷司放下手里的家伙,坐在了榻边,笑眯眯地望着她,“不过我的劳务费可是很贵的。你可要把我哄开心了。”

千尘爬到他身边,揉了揉眼睛,显现出疲态来:“好阿雪,先让我瞧瞧吧,我也想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这件事恐怕跟你想的不一样。”殷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