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追的上他。”惊鬼声一步跨来,满身的煞气让苏问皱眉,这种家伙好像生来就是吃杀人这碗饭的,细细看去,对方不仅一身黑衣,面容也被一块黑布蒙住,唯一让人觉得不同的是他手中的那把刀,对于男子来说明显要秀气很多,更像是一位女子的佩刀,但是听声音这位鬼字堂堂主应该是为四十多岁的男子才是。
苏问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南离道死伤殆尽,只剩常清生一人被惊鬼声顺手一刀鞘击昏过去,虽然不知晓这位杀人如麻的堂主为何会绕过对方一命,但苏问从心底并不想对方就这么死了。
“南离道以灭,公子该放过我那些门人了吧!”白日生忌惮的问道,尤其在见到惊鬼声和紫甲禁军之后,他才猛然察觉到这浑水真是浑浊到了极点。
“你那些门人已经死了。”惊鬼声不以为然的冷声说道。
白日生心口一紧,咬牙切齿的看向苏问,后者无可奈何的两手一摊,说道“我只是个囚徒,他们那里肯听我的话。”
“可耻的小人。”廖子虚可没有白日生那般隐忍的功夫,忍不住怒骂出声,白日生连忙将其拦下,此刻他们没有嚣张的资本,不算惊鬼声和那位红鼻子老者,单是五百紫甲军都足够让他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那不知各位想要如何处置我二人。”
“一条活路,一条死路,你选哪个。”
闻声看去紫甲军中走出一位儒雅男子,周不言眸光暗亮,握刀的手不觉紧了许多,来人正是从沧州入京的周栩卿。
白日生看着眼前之人,却发现连惊鬼声都隐隐对男子表露敬畏,诧异问道“何为生路。”
“当年李首辅马踏江湖,万寿谷得以保存是为什么,白副谷主应该还记得吧!”周栩卿笑道。
“你,你是周家的人,难道说这次。”
如同一语惊醒梦中人,白日生猛然醒悟,这背荫山分明就是当年支离破碎的北魏江湖,甚至这一次朝廷连同南唐的修士也要一口吃下,多么骇人听闻的猜测
,可眼下除了这个解释,他再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让最善寻气运的周家出现在这里。
“看来你还记得,不过你们那位谷主似乎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坐上那个位置的,擅自接见凌天宫神官,与各派宗门寻衅滋事,看来你们万寿谷翅膀硬了,都忘记了自己是谁的狗。”周栩卿话锋急转,冷彻入股,当年得以保存下来的宗门世家,无一不是选择臣服于帝国的威严之下,可惜时过境迁,随着那位老人越发年迈,不少人心中也生出了别样心思,尤其是在凌天宫有意入北魏传教之后,想要站直腰杆的信念更是越发迫切。
白日生当即双膝跪下,连声说道“大人恕罪,这些都是谷主一意孤行,我等实属无奈。”
“我们周家能够扶持起一个万寿谷谷主,就会有第二个。”周栩卿意味深长的说道,轻轻拍打着白日生的肩头,轻声道“给你三个月时间,要么让万寿谷改名换姓,要么随万寿谷一起消失,要走哪条路,不用给我答复,想清楚就可以离开。”
白日生只觉得肩头那只手比山岳还要压人,对方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就足够改变一处顶尖传承的未来,周家是什么,知晓的人与不知晓的人心中所想可说是天差地别,白日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脸上不经意露出一抹欣喜之色,这不止是一条活路,更是有一条通往富贵荣华的康庄大道,连连磕头拜谢,起身带着惊魂未定的廖子虚快步退去。
“我费心费力了很久,反倒给你们做了嫁衣。”苏问不满道,本以为这二人会死在此处,没想到周家竟还与万寿谷有这层关系。
周栩卿虽然与苏问是初次相见,不过早在沧州的时候就已经听闻过多次,今日一见与他心中所想出入很多,比如更加奸诈,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做出在青锋郡时的壮举,再比如更加弱小,弱小的毫无道理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