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者,而他苏睿,相较于他来说,不过是以卵击石,但若是他会危及到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呢?
即便是以卵击石,他也会拼尽全力去搏一搏!
“朕的这把龙纹剑,接不接得住,得看你的本事了!”殷承禄说得云淡风轻,却难掩他眸中满满的杀意。
“皇上请赐教!”
“哼。”殷承禄的一声冷哼,像一颗大石头砸在人心上,突然,穆烟起身步下看台。
“皇上。”穆烟含笑缓缓靠近,而殷承禄的眸中立时多了一丝异样。
他似乎知道她会来,他也知道她要来做什么,可他是不希望她来的。
他从不信她。
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去信任。
可他也不忍伤害她。
即便,她让他那样失望。
呵。殷承禄自嘲地笑道,失望?何来的希望,又怎会有失望呢?
“你来做什么。”殷承禄平静地望向穆烟,他多么希望,她不要叫他“失望”。
穆烟扯下系在腰间的丝帕,帕子上绣着两簇红莲,红莲鲜红透亮,耀人眼目。
突然,天际“砰”地响起一声闷雷,终于,雨还是落了下来……
一滴雨滴不着痕迹地落在了穆烟的肩头,顺着肩胛骨滚下,紧跟着,雨点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洒落下来,落在殷承禄玄色长袍上,打在他的墨色长发上,打在他的脸颊、眉梢……
穆烟捏着帕子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僵了僵终于还是伸了过去,看似一个美丽大方贤惠温柔的女子在为自己的夫君擦拭打在脸上的雨水,然而没等穆烟的帕子碰到殷承禄的脸,殷承禄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边截住了她,他的大掌抓着她的纤细的手腕,穆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殷承禄使了几分力,明明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却似乎还是被他洞察了一切。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算不过他吧。
如果说萧恒是易敏这辈子都胜不过的劫,那么殷承禄也许就是穆烟的劫,重活两次,都逃不过这个命运。
殷承禄望进穆烟的眸子里,太多复杂的情愫,他最不想要发生的结果还是无法避免了是吗?
他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也绝不会单纯。
她像极了穆烟,可殷承禄却不会将她同穆烟混为一谈,她不是!
殷承禄反复告诉自己,她不是,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也绝无可比性。
可他仍是不忍心揭穿她,不忍心伤害她。
失去穆烟已经让他痛过一次,他不知道,再失去眼前这个女人,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下雨了,淋久了会生病的。”殷承禄说,穆烟微微一怔,他的眸子里满是恳切的乞求。
他在求她……
可是他在求她什么呢?
他在求她不要让自己为难,求她不要让他不得不杀了她。
如果此刻,穆烟将手中帕子上的剧毒蹭到殷承禄的脸上,殷承禄或许不一定会死,而穆烟却会成为众矢之的,必死无疑!
他不想她死,他不想她做出这样同归于尽的冲动举动。
苏睿似乎也看出了穆烟的心思,轻唤了一声“阿娆……”
穆烟整个人都僵住了,突然笑了起来,雨越下越大,穆烟试探着问“皇上,还要比吗?”
殷承禄仰头望了望这天,这雨今日大概是停不下来了吧!
殷承禄突然放下勒住穆烟的手,绕过穆烟,将龙纹剑递给苏睿,“宝剑赠英雄!”
一句话,击溃了所有的尴尬,穆烟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殷承禄暂时不会再动苏睿再动苏家了。
而自己……
她想,殷承禄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来找她摊牌了。
他们这样的心思玩得太久,着实太过乏味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