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想将真话说给你听罢了。”
嗓音一落,牵紧了思涵的手,“庆功宴该是全数到位,我们先去江边。”
思涵轻应一声,不再多言,足下也跟随他朝前而动,只是周遭冷风虽为凛冽,但满身裹得厚实,无论是身上还是心底,皆是毫无严寒,反倒是温暖四起,甚至连带蓝烨煜那只略微凉薄的手,此际她也突然发觉竟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凉薄了,反倒还温和坚硬,令人温暖,甚至心安。
待行至江边时,两岸之中,船只并排靠拢,火把通明,场面壮观之至。
那些层层摇曳的火光,全然将江面两侧点亮,且那江面的层层涟漪波光粼粼,入目之中,画面通透震撼,浩大之至。
而两岸的兵卫,也正全数聚集在江中的船只与岸边,在场之人皆是放松而坐,待见思涵与蓝烨煜出现,众人则纷纷站立而起,顿时朝蓝烨煜与思涵弯身而拜,大声高呼,“拜见皇上,拜见长公主。”
整齐划一的嗓音,来自两岸。且嗓音浑厚有力,两岸呼应,层层回荡不止。
蓝烨煜勾唇而笑,大气威仪的扯声而道:“今日我大周与东陵儿郎降服了东陵兵力,皆为英姿飒爽,雄姿勃发,今夜,本是属于你们的庆功之夜,诸位不必拘礼,好生畅玩便是。”
“谢皇上。”
瞬时,在场之人恭然而道,待得嗓音一落,纷纷起身。
蓝烨煜也不耽搁,转眸便朝一旁兵卫望去,“通知伏鬼,席开。”
兵卫顿时领命,小跑而走,蓝烨煜握紧了思涵的手,再度缓缓往前,一路朝江中的小船行去。
江面的船只,全数密集的靠拢着,船上坐满了人,只是那些用来过路的船只,则是全然留了出来,方便众人行走。
船身摇晃,身子也跟着晃动不止,思涵眉头稍稍而皱,并未言话,只是蓝烨煜却将她护得周全,甚至为了阻止船身晃动,竟稍稍用了内力而撑,强行使得船身平稳。
两人一路往前,在路过几十条船后,终是行到了那艘最是靠近江心处的船上,那只船,略微比在场的船只宽大,且上方还有乌篷,篷子两方的洞口皆被珠帘垂落遮盖,稍稍掩住了江面的冷风。
思涵神色微动,平缓而道:“你怎有兴来这江面的船上坐了?岸边不是有火台吗,若上火台去,更能将今夜的盛宴全数收于眼底才是。”
这话刚落,他便平缓而道:“火台虽好,但却不及江面风光好。今夜的庆功宴,伏鬼也会极为用心的,到时候两岸对歌而起,气势更容易身临其境的体会。”
思涵怔了怔,未再言话,待被他牵着入了船篷后,才见船篷之内也是略微宽敞,有矮桌,有软垫,角落处,有焚香,更还有暖炉。
矮桌上,酒水已是全然备好,待得席开后,便有兵卫极是恭敬的将菜肴端着入了船篷摆好,而后也不敢耽搁,顿时转身弓腰的离开。
一时,周遭四方,尽数是热闹嘈杂之声,人生鼎沸,随即不久,伏鬼便已扯声而令,开始对歌。
此番对歌,无疑是两岸的营地之兵隔江而比,在场的兵卫们何时参与过这般同庆的热闹日子,一时之间,众人皆兴致大好。
一道道浓烈浑厚的歌声,率先而起,待得全数落下,对岸之处,再度迎歌而接。
气氛浓烈,怡然畅快。
船篷内,思涵也顺着船篷得窗户朝外观望着,一时之间,心生幽远磅礴,突然有些失神。
只道是,边塞行军之兵,自也是孤独沉寂的,甚至一旦两军交战,时刻都是站在刀剑上添血,生死不稳,而今能举行这般宏盛的晚宴,虽吃食并非太过精致,酒水也非上等,但这种酣畅淋漓的欣悦与放松,无疑是将周遭之人的热情全数点亮,亦或是,猛烈的兴奋,甚至发泄。
“思涵,今夜,我们也喝一杯吧。”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