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真正打破罢了,但若当真进攻大英,没准儿,那久负盛名的大英,也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一敲,就碎了。
他东方殇此生,满心驰骋,斗志昂扬,他有心率得千军万马踏遍这天下,自也是有朝一日,他能攻上大英,让他东陵,真正的实现千秋霸业。
思绪至此,他稍稍将手中的水壶放了下来,目光则依旧在东临苍面上流转,威仪清冷的道:“东临公子倒是心直口快之人,但太过心直口快,倒易惹杀生之祸。”
东临苍顿时来了兴致,整个人笑得不轻,“倒是第一次有人对在下说杀生之祸。呵,这倒是新鲜。倘若东陵太子有什么招数,便朝在下使来便是,在下这人啊,没什么别的爱好,但若有人切磋武艺或是其它,在下自也喜欢奉陪。毕竟,打发打发闲聊,也是乐事。”
东方殇清冷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东临公子倒是硬气,也望东临公子能如此硬气下去,才不枉本殿对公子的入眼之意。再者,本殿与东陵长公主之事,自是无需你多管闲事。倘若东临公子当真有打抱不平之意,那今夜这场寿宴,东临公子自可好生施你之长,平息争端。若是不然,且是若无这本事,那东临公子你,便好生闭嘴,莫要在本殿面前猖狂。”
他这话也直白冷冽,并不曾给东临苍半许面子。
他东方殇历来恩怨分明,旁人犯他一厘,他自还他一丈。再者,这东临苍看似也是圆滑之人,口才了得,前两日他倒是不曾太过关注与提防他,但凭他今日在思涵面前讨好之举,便难保此人对思涵不曾另有所图,是以,这东临苍的目的与心思倒是不可小觑,不得不防。
相较于东方殇的清冷与威胁,东临苍仍旧是从容淡定,那张俊容上的笑容,也恰到好处的柔和与完美。
他似是全然不曾将东方殇的话听入耳里,更也不曾有所不悦,他那双悠然的瞳孔,也仅是在东方殇面色流转几圈,而后便幽幽缓道:“在下无平息事端的本事,难不成,东陵太子就有?呵,东陵太子莫要忘了,此地乃楚王宫的礼殿,并非风云叱咤的硝烟战场。此番众人来得这里,也是为贺寿,不是为打架。想来,武夫就是武夫,莽寇一流,自也难登大雅之堂,这倒是可惜了东陵太子的皇储身份。毕竟,本是东宫之主,却成了喊打喊杀的草寇之流,看来,东陵皇帝对东陵太子你,着实不曾太过关心与照料,好好的儿子,竟成了莽夫,呵。”
思涵抑制不住的抽了眼角。
东临苍这番话,可谓是戏谑嘲讽得极为明显了。便是这东方殇再怎么不端,倘若扯到东陵皇帝的话,东方殇自会不悦与震怒。
毕竟,东临苍此等之言,无疑如民间骂爹一说,这东方殇此番若还能忍下,那他便不是东陵威风赫赫的战神,更也不是狼烟角逐得英勇冷狠之辈了。
想到这里,思涵下意识的抬眸朝东方殇望去,果然见他面色冷冽森然,那双朝东临苍望去的瞳孔,已然是风起云涌,煞气腾腾。
“东临苍,你找死!”他阴狠威仪的道出了这几字,但却并未恼怒得失控癫狂,便是面色都如此煞气起伏了,却终归还是不曾朝东临苍大打出手。
思涵一言不发,执了面前的茶盏,凑至唇边。这回,东方殇并未伸手来夺她的茶盏了,她垂头浅浅的饮了一口,只觉茶水浓香醇厚,却也果然如东临苍说的一般,无毒。
“在下不才,自小便无找死之心,东陵太子这般问,难不成,东陵太子曾有找死之心?”正这时,东临苍再度轻描淡写的调侃了一句,说着,还嗓音一挑,柔和温润的宽慰道:“不过是玩笑之言罢了,东陵太子莫要太过恼怒。气大伤身,东陵太子可得自行保重。”
这话无疑是调侃虚伪。只是虽为虚伪的话,但这东临苍偏偏还说得有板有眼,似如态度诚恳认真一般。
东方殇袖袍中的手顿时紧握成拳,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