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贵公子的艰难长成(1 / 3)

木樨披衣莹莹光,浅火暗自幽香。一簇簇地精灵藏匿在桂花细短的叶子之下,青涩的模样躲避着世界世人,又按耐不住好奇的去观察这个浮世红尘。

木叶微微动开始摆脱树梢,棉絮云朵早已经收敛在了天地终极末端。

萧离墨缓缓地踱步看着芳尘凝榭,明月如镜,镜子之中照应着伊人的容颜。

夜似乎柔软过了头,含着柔情脉脉,将她的素手伸到了萧离墨的神思里面,再这样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情景勾起来了萧离墨对于洛云瑶的旧时回忆。

黑夜泼墨,就在萧离墨的眼前将自己的三千青丝给解散,如同洛云瑶那天发带一瞬间的脱落。发丝或者是夜磬透的空气无孔不入,每一根的发丝,每一寸地呼吸,都撩拨着萧离墨对于洛云瑶的思念。

不知道是不是桂花被酿造成了酒,萧离墨觉得自己带了醉意,将他拉扯着步步深陷于对洛云瑶的思念之中。

那天纤细的柳叶还如同她的眉,如同她的纤嫩的手指。柳枝摇曳着,柳腰曼妙盈盈一握于掌中舞,和着清风细雨,润舞无声。

如今,柳腰还在与风舞与泉水唱。

而柳叶早已经脱落,与泉水一起流淌,或许和河流和江海融合,成了鱼儿的腹中餐食,或许停泊在了某个水湾,被水侵蚀糜烂。也有的柳叶是落掉在了泥土之上,混夹杂里面在也不见了原来清秀的模样。

萧离墨冷眼看着,似乎不舍,不忍,却又什么也没有做。

如同洛云瑶一起离开了一样。

萧离墨出生的时候正好是母亲死去的时候,不知道算不算是生不逢时。总之,萧离墨小的时候父亲不喜欢他——不,萧离墨的父亲皇帝一直不喜欢他。

萧离墨小的时候是不明白的,他一直不知道原来有父亲母亲这个概念,毕竟他一直没有见过他们。他的印象里最多的是年长的一个女的,身为小孩的萧离墨会不自觉地去亲近她,她也不会拒绝萧离墨,只是那种亲近让幼时的萧离墨总是不满足,他觉得少了点什么,长大之后才明白,其实不过是因为那照顾他的宫女,他称为姑姑的人,只不过是在做公事而已,没有带任何一点的热情。

那个时候,萧离墨其实最亲近的是他的舅舅,别人称他为陆丞相。虽然陆丞相来看他的时间总是很短暂,而且萧离墨总是要等很久才能看见他。不过,只有和陆丞相在一起的时候,萧离墨是觉得自己真正快乐的。长大之后的萧离墨才知道原来这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个孩子,生活在太子殿下的条条框框里,早失去了孩子本来该有的色彩。而只有陆丞相会将萧离墨举高高,抛起来。会拿着拨浪鼓跟个小孩似地和他做鬼脸,甚是是后来的藏猫猫,投壶……

很偶然的一次他从照顾他的小宫女身边听说了这对词——爹爹娘亲。萧离墨仰着小脸问那个小宫女,小宫女却是脸色一变,偷偷瞧了一眼四周,回答萧离墨了一句“生殿下,养殿下,没有他们就没有殿下的人,应该永远和殿下在一起的人。”说完以后就行了个礼,忙不迭的逃走了。

萧离墨还是不明白,又拿着这个问题去问了其他人,而那些人都是脸色一变,立马苍白,从没有一个回答过他的问题,都是一行礼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时候的萧离墨是个和现在一样的温雅贵公子,很乖巧听话甚至显得刻板模式化,唯一和现在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小小的萧离墨并不会运用权力,更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去威压别人。

萧离墨记得很清楚的是,有天那个长宫女给他换衣服睡觉,萧离墨没有忍住,问了那个长宫女“姑姑是我的母亲和父亲吗?他们说生我,养我的,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就是我的父亲母亲。我不知道生我,养我什么意思,但是,我从一睁开眼睛你就在我身边了。”

那宫女纵然一贯的面无表情有空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