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中相王道子哼了一声道:“这是你们仪鸾司的事,你作为大司首,你的意见最重要,你先说。”
    “我还没想好。”东门吹笛叹了口气道:“这事实在太难了。”
    朝堂众人都禁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位仪鸾司大司首,发生什么事都推说没想好,也不找一个新借口。
    “三位大人。”这时一个中年官员出列,他拱了拱手道:“说起这事,我这里有一个奏折,是黑水大都护上的奏折,这两事应该可以放在一起商议。”
    朝堂上的一些人皆是精神一振,好戏要上演了。
    够资格上奏的外臣可以利用各种渠道往镜都这边上奏,这并不算坏了规矩的事情。
    所有人都认出那站出来的官员是书院一系的,而上次花飞花的事情,书院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有奏折,也不可能说不看,小吏很快就就把那奏折递给了三相的右相萧会。
    右相萧会瞥了一眼陈拯,他拿起奏折看了一遍,才平静念道:“黑水大都护周凡参奏寒北道主花飞花,说其横征暴敛,今年税收翻了三倍,闹得民怨沸腾……”
    萧会念完后,很快又有世家官员出列,沉着脸道:“黑水大都护在胡说八道,寒北道主府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这官员详细解释了一遍花飞花之所以如此做是为了筹备救灾资金,并且这些钱是事后会还给三州一府的。
    “这周凡抗命不遵,还以下犯上,非议上官,建议重惩。”那个世家官员一脸肃然道。
    “非也。”书院派系的官员站了出来质疑道:“黑水大都护上奏说的哪件不是事实了?寒北道主税收翻了三倍,黑水都护府征不上税,自然闹得民怨沸腾,这样做可是会出大事的。”
    “要救灾事前准备可以,但哪里用得着使用这样强征税的办法?”
    “寒北道主府,自有寒北道主府的做事方法,我们也管不上,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周凡抗命不遵……”世家官员反驳道。
    世家派系官员与书院派系官员辩论起来,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野狐派与大佛寺派系的官员事先没有得到知会,所以这两派官员只是纯粹在看戏。
    “征不上税,这是他能力问题,寒北道三州都上缴了税……”
    “黑水都护府本来就是寒北道最穷的地方,征不上有什么奇怪的?听闻三州也是满腹怨言,只是勉力支撑……”
    “征不上就是征不上,哪里还有强征的道理?”书院的官员慷慨激昂道:“据说黑水大都护为了此事,愁得头发都白了……”
    “你他娘在放屁,那周凡是一个秃子,他哪里来的头发?”世家派系的官员怒得爆粗口道。